作者：淋浴堂
首发：第一会所
（2）
她站在那里，迎着山风，娇小的身影，抖了抖那一头渣女大波浪。腿好细啊，热裤、配马丁靴，倔强的身影，真担心她会在这阵山风中飘起来。
面前几步，可就是万丈悬崖啊。
「地图带来了吗？」用手抓了抓大波浪头，小淫娃朝身后伸了伸手。
希瑞先把自己喝了一半的水壶递过去，看着小淫娃跟自己间接接吻了一下，然后埋头从背包里拿那一摞纸张。眼睛还偷瞄了一下小淫娃的马丁靴。
她是个靴控，偏偏这小家伙是个光脚癖，这就像结婚的男女发觉一个养了狗一个养了猫，必有一战。哎，这双马丁靴也是小淫娃能接受的极限、算是二人各自妥协一半。
想起小家伙抵制过膝高跟靴的理由，希瑞心里沉重了许多。「你们什么审美啊，那是妓女才穿的靴子。」这是原话。
或许，是吧……尖头尖跟，松垮的脚踝部位，紧紧的膝盖，一走一晃靴口像在大腿套了环。这种造型确实适合妓女招摇过市。可是这句话，从莉乃嘴里说出来，合适吗？你不是昔日AV明星？你不是当过应召女郎？
莉乃是很亲民的啊，她不会歧视妓女职业，就算自己不做了，她也那么爱自己的姐妹。
还有一个事，小淫娃很抵制看到女英雄被迫害，她会因为看到希瑞被坏人强奸的剧情而流泪，这……是好事。但，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就是著名的《女超人战败》系列的制片人呢？你没少拍女英雄受辱啊，你把堂堂DC女超人卡华都虐怕了。
那天，希瑞忍不住了，「妈，抱抱我吧。」她扑到特帕拉怀里。
「你呀，也是疯，也是魔障了！」后妈知道，怀里这个其实是阿朵拉。
「你难受什么呢？你自作自受的，不是吗？」
希瑞明白，这是个坎。种种迹象说明了，小淫娃和莉乃，分裂了。
大家懂我的意思不？地球上的莉乃，戴上了VR，然后，这游戏场景里，完美复刻了一个小淫娃。
在那一瞬间，是完美复刻的，但是随后，虚拟的小淫娃有自己的生命。
如果游戏结束，VR摘下的瞬间，电流会让两个人格融合，就会让现实的莉乃有一种恍若隔世感。
阿朵拉太疯狂，她把小淫娃不仅是复刻，而且二次复刻，直接复原在了遥远的虫洞之外，现在，这是算两个人还是算一个人呢？
尤其是，自从进入游戏，复刻的小淫娃就有一点点抵触认同莉乃的历史。
她也许还是会平等对待性工作者，但是因为她本人没有那种经历了，她就有资格可以排斥另一个自己做过的事。她在《魔女俱乐部》就排斥尖头靴，说那种款式太娘炮。然后到了以西里亚，排斥情绪更重。她对卡华的感情也比较远，还是会关心女超人的死活，但是不太喜欢多余身体接触了。就像不认可自己以前和她一起睡过一张床那样。
这叫假我排斥综合症，也叫历史人格分裂症。
复制人就如同一个人创造的第二个人格，人格没有经历过主人格的龌蹉事，所以可以活得洒脱。
……希瑞本人不就是这样么，阿朵拉杀戮重，创造的第二人格希瑞却可以堂堂正正当救世大圣母。
哎，报应。
复制人的假我排斥症，特帕拉也太熟悉了……她不敢继续修霍达克，不是机械能力不够，是越修越害怕，她还没走到阿朵拉那么狂魔呢，只是换得器官部位太多之后，就像给轮船换木板，换到最后只剩旗杆没换，可以叫版本1.9了。更新啊更新……每一个新版本都对过去带着一种不认可。
只要看这个：他两虽是夫妻……很久没有同房了。
这不是简单的认知障碍，也不是妄想症。
我们比较熟悉的一种妄想症（占人群百分之一）叫卡普格拉替身人格妄想症，指的是无法判别身边的人是否真实：你可能会觉得睡在身边的这个老婆换人了，变成了她的同胞妹妹在睡你。注意哦，这类的妄想症基本都是确认「我」是我，而是对「我」身边的「他」排斥，更夸张一点，对全世界都怀疑，这就叫楚门综合症了。
反过来，如果觉得世界是真的，自己才是假的……
其实心理学家会觉得，这些都算在失实症里面，用通俗化说，属于认知障碍。一个人接受的信息很多，但是如果无法把这些信息有效地串联成认知，就会出大事。比如车祸或者刺激的人，失忆后确实会因为过去的印记遗失，排斥他人讲述描绘出来的「过去的自己」。有的人受不了这种不属于自己的过去，于是跟配偶还离了婚，寻找新的婚姻。——我不是说那些下三滥的总裁文哦。
但，以上是病症，是因为一些大脑功能障碍，变得不正常。
而搞赛博搞越界了的阿朵拉、特帕拉她们遇到的……不是病人，病的是她们自己。
本来复制人就不应该完全等同于真正的人，你知道植物就是复制生殖的么？养一棵芦荟，会定期分根长出新的芦荟，小芦荟算大芦荟的什么？是女儿，是妹妹，还是第二个自己？
有无限分裂的细菌，每一个分裂成两个，DNA的遗传基因部分完全一样，不一样的是介质环境，准确讲端粒略有差异，也就是老介质内端粒的计数器加1，新介质内的端粒从零开始。
阿朵拉这种狂魔，等于是破坏了计数器，让两个细胞都分不清谁是老谁是新。
但是她给自己制造了新的问题：两个双胞胎，随后的生长一定会导致不一样的分裂。除非你让两者处在同一个环境，认同共同的历史。
那……你自己也就分不出来老的和新的喽。
这就是一个操作的逻辑悖论了。阿朵拉复制了生命，却又要带走其中一个座位复制品，你自己区分了老与新，那么老与新自己，也就必然会互相区分。
真正有病的，不是小淫娃和霍达克，是阿朵拉，……这就越想越糟心。
复制出来的就应该拥有原版过去的历史吗？这是无解的人工智能伦理疑难。阿朵拉之前觉得没关系，直到这一次星际穿越，麻烦大大的了。
特帕拉是科学家，不是文学家，如果是黛安娜，会告诉希瑞，你自己得的这个叫匹格麦梁病——也就是萧伯纳写的《窈窕淑女》剧情。你的复制，无意间以地球上真实的桐岛莉乃为原型，制造了一尊名为小淫娃的女神像。你制造的雕像爱上了你，你也可以爱上自己的雕像。可是你的雕像，还真的是莉乃本人吗？她会不会反过来排斥你爱的原主？难道要真假莉乃争宠吗？难道复制版莉乃因为没从事过AV和援交就比原版高贵？你要这么说，你就真的不道德了。姐姐，你自己把自己弄到修罗场里喽。
希瑞越想越难受，饼也不吃了。她递过去地图，接过来水壶，也没了再趁机间接接吻的兴致，她耷拉着头。
莉乃在地图上找到了她们的位置。然后看了看其他有名的地点，各种王国，各种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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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* 有去 ## *** 德莱兰 X * ^^^^^^ ***
*** # 无回谷 ## ** 虚空城堡 X ^耳语森林 ***
*** # X ^^^^^ 水晶城堡*
**** ## 红废土# 恐怖城 X ^ ***
***** #### ** X 泰莫 ***
****** ## ********* X 明月城 **
******** ** ***X ***
******* ** 野兽岛 *** ## 塔笼山 *****
****** *** ****** 魔域 *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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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*********** ******* 雪国 *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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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剧本，她要当马，带着格丽玛从明月城堡这里往北……可是这儿是海啊！雪国根本不在北部。
哦对了，这个剧本是古代的故事，南迁之前。
她又看了下，古代以西里亚的地图
*******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雪国 ********
****** 雪国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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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* ## *** 蝎山 ^^^^^^ ***
*** # 有去无回谷 ## ** 古堡 ^耳语森林 ***
*** # ^^^^^ 水晶城堡*
**** ## ## 恐怖城 ^ ***
***** #### ** 泰莫 ***
****** ## ********* 明月城 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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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**** ** 野兽岛 *** ## 塔笼山 ****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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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对，雪国虽然在北部，但直接从明月城堡，过不去，还是有海隔开。
「剧本呢？带了吗？」
希瑞……
莉乃看了她一眼，心想，又犯病了吧？她这女朋友这几天反反复复病得不轻。毛病！我自己都不愁，你伤春悲秋个啥？打起精神！她抬起马丁靴踢了踢希瑞的鞋子，干点事儿干点事儿。
咱们先努力回地球！回到地球是养狗还是养猫一切后续问题再说。
希瑞赶紧翻找，全都拿出来。
屁股挪了挪，两个人挤在一起看剧本。
===
格丽玛卖掉了女仆，让她成了山寨的公用女仆。
===
「看不下去了！这什么狗屁剧情！侮辱女性啊！」小淫娃又要爆炸。
她猛转头，盯着希瑞：「你是不是想说，我这就叫反应过度，因为我其实根本就没真实存在过，也没有让那些男人欺负过？」
希瑞张大嘴，成了个O型……我还没说出来，你自己咋忍不住先爆料了。
小淫娃现在只算是……卡斯塔姨妈脑内复制的一个……根据游戏中真人反应所采样，反工程制造处理的——模拟桐岛莉乃人格。
模拟人格爱上我，我爱上模拟人格……
等下，我自己特么也是个模拟人格……
希瑞本来一直就在这种失落情绪，她觉得自己错了，把小淫娃搞成了春丽那种……
莉乃果然轻叹：「所以我才问，你们为什么不找春酱来演这些戏呢？她比我合适啊，她跟你一样啊，没有真实地在人间存在过啊。」
这刀子嗖嗖扎心，希瑞有点受不了了。
刀子嘴了一把，莉乃爽了。活该吧你。这帮傻缺外星人，没考虑到会给自己，还有自己的原版造成怎么样的精神困扰吧。
「你们呀，不会真正懂莉乃的，也就不会懂我，而我或许不是那个莉乃，却是最懂她的。」这句话你听得懂不？听不懂就拿本子记下来。
「我跟春酱不一样，她要是生气，可能是真的，也可能是假的。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真实的春丽，对不对？但是我呢，我生气就是真的生气，也就是，我生气就等于真正的莉乃也会生气，亲爱的，听懂了吗？」
听懂了，听懂了！你喊我亲爱的了！
意思就是，真正的莉乃也会爱我。希瑞开心地想。
小淫娃翻个白眼，外星人，别瞎揣测我们地球人。
啊忘了，其实你也算地球人流落在外的遗孤。好了好了，我大慈大悲，爱你一下下。
如果有更好的条件，谁会愿意物化自己？
妓女不等于淫女。如果可以只做淫女，谁愿意做妓女？
AV女神立花里子，说是为了爽才拍AV，你信吗？纯粹为了爽，那就不该拍AV了，该去花钱找鸭子了。拍AV就是为了钱，为了钱！为了钱……重要的事情说三遍。我上岸了，后来我是真的想找鸭子啊，因为那才是被服务，关系反过来了多舒服啊，我不是打工了，不需要看导演脸色了。
不说我了，说这剧本。女仆好好的服侍着公主，结果公主被山匪围住了，女仆根据契约必须舍身救自己的主子，这就很接近奴仆关系了。然后公主把女仆所有权给了山匪，自己做了头目。头目？这不可笑吗？真的头目，难道不应该是说一不二吗，女王气场全开，可以自己继续拥有女仆吗？明明是被剥夺了还要说成是捐献，所以才荒谬，侮辱了女仆的人格，侮辱了公主的智商。
好！希瑞在心里鼓掌。一个AV女优出身的说得出来这种话，就是女性意识觉醒。相比之下格丽玛活了那么大都还是稀里糊涂呢。
小淫娃的视角还真的是简明易懂，不是什么大道理，就是告诉一些人，你们在骗自己。
继续看剧本。
===
当了山匪头子，格丽玛觉得自己应该付一些责任，于是主动拿出一半的剩余银钱下山采买。她一路看到半个月前那些不想搬家的钉子户都消失了，赞叹这次工作很成功：山匪们在自己领导下，劝解民事纠纷能力很强。
===
看小淫娃又要骂骂咧咧，希瑞赶紧搂住她，用脸贴她脸蛋。宝贝儿宝贝儿相信我，往下看往下看，我保证这个剧本看到最后一定是惊喜。
这可是黛安娜写的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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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丽玛的毛病，就是以为贵族都是好人，下了山不赶紧逃跑，居然主动找地主买粮食，然后就中了蒙汗药，被关进柴房。这时候，女仆出现了。
女仆说服她装作一扇猪，把她吊起来，跟猪肉挂在一起，一车拉出了城，直奔——火山口。
第一位女英雄，就这么战败沦落了。她背叛了自己的主人——红色的不可说的名字，现在她的主人归来了，要惩罚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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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淫娃疑惑地看着希瑞：「到底谁是正派，谁是反派？」
往下看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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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个女英雄就是安吉拉女王了，她接到了女儿在火山口失踪的消息，就飞了过去。
她正好看到了女儿被扒光了衣服倒吊在树上挨鞭子抽，一怒之下，女王从天而降，雷霆一击！
霹雳咔嚓，直接撞在厚厚的钢化玻璃罩上，头破血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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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瑞解释：黛安娜说，这是一个戏剧隐喻，说女性打破玻璃天花板这件事，儿戏一般，从来就没有谁打破过，不过就是有的人一直在上面，有的人一直在下面罢了。
小淫娃听不懂，但觉得安吉拉这种人根本就不重要，格丽玛是把自己蠢死的，安吉拉就是个凑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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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就是第三位女英雄了——希瑞公主。
希瑞害怕了，这么快的速度捉住安吉拉和格丽玛，尤其是格丽玛的本事还是跟自己学的，这么厉害的敌人，她只能想到——那位昔日的主人，红色的不可说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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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怕卡特拉？」小淫娃问。真的？
我怕自己的妹妹干啥？希瑞想。我最相信的人就是卡特拉了。
小淫娃敲了敲这行字：「希瑞害怕了」
「你怕她杀格丽玛？」
我妹妹杀我女儿干啥……
「亲爱的，小猪怕我，我知道的。很多女孩子都怕绝对力量压制。但我不觉得你是这种。」
小淫娃要了根笔，把「希瑞害怕」这几个字画了个大红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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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希瑞找到两个女贵族的时候，她们正被山匪羞辱。
两个人都是被横着吊起来的，摆成69的姿势捆在一起，母亲的嘴对着女儿的小穴，女儿的嘴贴着母亲的骚逼。山匪们旋转着捆绑二人的架子，用火辣辣的烙铁烫她们的屁股，嘴上还喊着：尿出来尿出来。
鞭子抽烙铁烫，两个女贵族哭嚎连天，忍不住了，妈妈尿到了女儿嘴里，女儿也喷了母亲一脸。
浪费了淡水资源，要受惩罚。山匪二头目举起了皮鞭。
二女脸上都失了血色。
希瑞终于出场，她高举铁剑，杀入土匪群中。
好一个希瑞，脚上蹬，手上拍，就是不伤人命。土匪被她打得抱头鼠窜。
二头目急忙往墙上摸，拉闸拉闸！
希瑞冲向悬吊二女的架子，举起铁剑就要砍。
格丽玛和安吉拉泪眼婆娑：希瑞！希瑞！你终于来救我们了！
希瑞表情有点奇怪，她高高举着宝剑，两腿努力站稳。
就像她变身时候喊「赐予我力量」，一样飒爽的英姿，只是牙关紧咬，汗都从额头滴下来几滴。
原来头顶是巨大的电磁铁，此刻化作了吸铁石，在跟她抢铁剑！
公主来不及收剑，已经被拉扯着，进入拔河状态。
一群被她打倒的匪徒纷纷爬起来，观看女神的英姿。
好想趁机上去，掀开她的裙子啊。
传说中力量女神都是不穿内裤的呢，因为怕打斗激烈，内裤变成了绳子一样，隔开了她们的小缝，吸满粘液。
理解理解，鲜嫩的肉肉要保护，内裤穿着捂坏了，鲜嫩多汁变成了发霉软烂就不美了呢。
加大电力！二头目才不会像手下，被美色所迷忘了正事。他冷酷，手下不留情，希瑞还想挣扎，整个人都飘在空中。
女神缓缓起飞了！大家都看到她长发飘飘，裙摆摇摇，长腿乱蹬，皮靴往上抬，想要挡住暴露在人前的光溜溜屁股。
咔嚓！铁剑牢牢地被吸在电磁铁上！
就是现在，换高压电！二头目甩开了斗篷，露出了他那双红红的眼。
只听啪啪啪，几道闪电火光，希瑞最怕电了。力量女神被电得昏迷，撒手落地，噗通！溅起三尺土尘。
啊！女神的衣服染了土，脏了！快给她换掉！
一群土匪一拥而上，帮忙将希瑞扒了个精光。
吊在架子上的格丽玛和安吉拉，看到空中抛飞的白色连衣裙、金色头盔、皮靴，一起留下了悔恨的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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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就这？你就这点本事？」小淫娃捏了捏身边人的脸。
女英雄都怕电，但其实希瑞应该不怕才对。她跟卡华不是一样的么？都等于体内是个电池。
「这不中哟要」被捏脸的希瑞抗议，重要的是后面，三个裸体女贵族被摆出那个姿势，三角形，互相咬住上一个人的阴唇。这是剧本开始时候的姿势。
然后还有一幕大结局。小淫娃把剧本扔开了。
「上来吧！」你也偷看我膝盖好一会儿了，想坐上来对吧，趁我心情好，没反悔。
希瑞急忙坐到莉乃白皙的大腿上。力量女神体重一点都不重，搂着她，看着她马丁靴离地，想起剧情里好笑的画面，小淫娃不由得搂紧了她一点，听到她心脏砰砰跳。
岁月静好的感觉，是晚风吹过发梢，是和你在暮色中拥抱直到白云溜走月亮爬上山头。
希瑞很喜欢这个搂抱，很喜欢多年后再一次被保护着搂抱着双脚离地。但是她不得不提醒对方。
「我们已经演到格丽玛下山了，要是还找不出来通关的办法，你很快就要亲眼看着我被吊着被扒光了哦。」
大结局之前还有更羞耻的一幕呢：第二次摆出三角形啃逼的姿势。
第一次还好，是在床上，镜头也没有，其实就是那个放在中间的女仆自己看到。
大结局前这里，是真的耻辱，一群土匪围观……绝对不能拍这个镜头！
那我也阻止不了啊，这个镜头里没我的戏呢，我就只演所有的女仆角色而已。小淫娃怎么办呢？
希瑞害怕，希瑞最怕电？小淫娃盯着剧本上这两个大红圆圈——两处不合理的地方。
现在，希瑞真的害怕了，她害怕面前的小姑娘会比她更快打通这一关。
她两可是在比赛呢，赢的人，要去替输掉的那个担负被刻上历史耻辱柱的骂名。
===
风轻轻吹起，翻开了最后一章。
《弗洛斯塔的献祭》
冰之魔女在咆哮！她全身都在灼烧，那坚固的皮革泛出金属一般的光泽。
愚蠢的人！愚蠢的人！
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魔女，她身上的贞洁带——覆盖她全身的贞洁带，可以承受的温度，不是这里的1400度，1500度，而是1650度！
这是一身精密的绝热陶瓷——让美国航天局着迷的那种宝贝东西。
「你怎么回来了！你怎么回来了！」她对着岩浆大声喊。
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编造谎言，说我这一身盔甲无法拆卸？
因为我小腹，是那么大的一个刀口——为了你而生产的刨腹产刀疤。
岩浆似乎在狂笑。
走啊，走吧，忘掉自己做过的事，对你好，对我也好。
蠢人。
世间无人会把你和我联系在一起的。因为冰与火，看似无法相容。
其实冰，不就是火？
世人以为冰是冷，只不过是他们生活的环境，都在水温20度以上罢了。所以30度就叫热了，零下就叫冷了。
其实冰与火，冷与热，都不过是一个温标上的数字罢了。273，293，303，你觉得这几个数字，差别有很大么？
冰魔女火魔女，本质是一回事。并不是一个有冰属性，一个有火属性，他们不过就是会操作同一个热机——正循环加热，反循环制冷。
她们都想得到希瑞，因为希瑞的身体就是宝啊，她可以操纵光……激光既可以加热达到极高的温度，也可以减速原子，制造近乎绝对零度的冷。
是的吧，所以你才设计这样的局，骗希瑞过来啊，就是为了得到她。
你呢？你一直在装可怜，其实你的孩子，不就是她的？
……
剧本书页被狂风撕碎。
然后，这个人就站在这里，双眼血红
「你犯规了！」
你利用这个剧本，居然要透露霍德帝国的密辛。
乍德王子的儿子锡安，是希瑞的孩子，这种话，能说吗？
轩然大波，要知道希瑞的孩子，就等于是霍德王的儿子。
锡安是王子和王子亲爹的儿子，乱了套了。
希瑞笑了，你的还是我的，不是一样吗？
「你那么早把卵子冻到那个贱货的肚子里，就是为了报复我？」霍德王震怒。他可不怕希瑞，如果这事是阿朵拉做的，他只能认怂，但是希瑞这个胸大屁股圆的骚货，他怕什么？
他虽然不是主人格，但顺位绝对在希瑞之前，人格顺位碾压，踩死你跟踩蚂蚁差不多。
我可以否认的啊，我说这事啊是阿朵拉做的，她会承认的。我可以编一个故事骗你，说很久很久以前啊，霍德人进攻北极，洛洛她救了一个小男孩啊，霍德王子呢，王子跟她睡了一觉，一开始只是在冰天雪地互相取暖，结果，插入了呢，射精了呢，洛洛也分不清楚男孩子的阳具和魔女的管状阴蒂，红着脸跑回去了，因为没有怀孕，也就没有多想，直到多少年以后，这些卵子苏醒了。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？
「拉倒！阿朵拉那时候还没发育，哪儿来的卵子。」
老爹，脾气不要太暴躁，暴躁死得早。
「你可以为霍达克哭丧，却对我一直如此抵触，为的是什么？我才是你的亲爹。」
希瑞不说话。对这种恶棍，不需要理喻。
「杀影子女巫的是他，不是我，为什么你不恨他？」
影子女巫，制造了卡特拉的魔女，她和卡特拉姐妹一起当作母亲，被她教养大。
后世有一种说法，她叛变的那天，霍达克震怒，影子女巫掩护她，被霍达克杀了。
并不是。事实上她加入起义军后，还跟母亲对垒过，就像跟妹妹卡特拉还打了好几年。
影子女巫之死，是因为她的死。
希瑞是死过的人了。卡特拉发现了她的死，一命换一命。
当卡特拉的专属母狗的那三年，是希瑞最幸福的时光。只是没想到，为了救她出那个狗血剧情，卡特拉……放弃了作为魔女的寿命。
实在不想提了。你们问什么狗血剧情？《希曼杀妹》。
大概就是希曼打不过了，最后为了星球，刺杀霍达克。但是到了关键时刻，以西里亚起义军好几个人倒戈或者出问题，最后她和希曼与霍达克对峙。
二对一，必胜局，霍达克却召唤了霍德王。而霍德王就在阿朵拉身上。
希瑞当场变成了霍德王，霍达克发现希瑞和阿朵拉是同一个人。
这就很《雷雨》式狗血了，一屋子全是血亲。
最后，希曼举起剑，神剑么，有那种狗血功能，就是只斩杀身体里的恶魔——霍德王，不会斩杀身体——阿朵拉。
多好啊。问题是，霍德王被砍死了，希瑞也就死了。
因为呢，这个就叫人格顺位，阿朵拉的次人格是霍德王，是这个次人格创造的希瑞人格。
烦。普信男能不能把教程看完了再拯救世界？
你想想阿朵拉为啥一直放着心里的霍德王不杀啊。你真以为你妹妹比你傻啊。
最糟心是，没有了希瑞人格后，阿朵拉，跟霍德王差不多。毕竟，她的性格是霍达克带着打仗四处砍人脑袋养成的变态心理。
希曼这是杀了个寂寞吧。
希瑞现在很无力，她被霍德王逼着，跪在地上。对方要一个解释。
希瑞直接站起来了，掀桌子了——这事只能阿朵拉出来，祸闯得太大了。
「解释解释解释，你们男人是不是就会这么一句，毛病吧」阿朵拉的暴躁脾气上来了。
「那是我的儿子！我的！我为什么不能问！」霍德王说的没毛病啊，什么叫希瑞的卵子，那是我的……！你一个人格，替我的身体做主了？遗传基因全是我的啊。
「不管了，生都生了，总不能给你塞回去。乱个伦怎么了，我看锡安那孩子挺好，同性恋而已。」
「你是真想要我们家绝户啊，我为啥要制造你这个孽障！」
阿朵拉一乐。我故意的。
我比谁都希望自己身上这种恶魔基因绝种。
「规矩就是规矩！她敢犯，就要承受惩罚。」
「你敢惩罚她试试！」
最后，是希瑞这个圣母人格站出来了。
「阿朵拉，我认了。你知道，如果我不认，他就会去惩罚莉乃她们——他会说皇家密辛泄漏，要禁止所有人离开以西里亚。」
这是麻烦事，所有人的身体，都还在太空站。霍德王的人质太多了。
「女儿，你得讲规矩。」霍德王说软话了。我打下这个帝国，就是留给你的，你做事要大气，要服众。
我错了吗？阿朵拉想。
我想让每一个人格都生存下去，把他们当作真实的人一样看待。既然人人生来平等，人格也就有平等的生存机会才对。
但是霍德王这个恶魔，他要不同的人格互相斗，弱肉强食，不同的人也是一样，最后进化。他的所有人格，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最强的那个——也就是我心里这个。
我以为我没错，可是两个莉乃出现，提醒我，科学不是简单的1 1，相对论也不只是对光速才成立。
这就是两个我在对立着，一个我理性但是冷血，另一个我冷血得理性。这种不是斗争，不是正邪较量，只不过是两种不择手段而已。
所以我们才在争夺希瑞……只有圣母一样全善的希瑞可以评判。
正因为如此，希瑞必须善良，希瑞不可以走上我的路，她不可以复仇！
是的，她必须接受惩罚。
阿朵拉低下了高傲的头，她让希瑞接受了惩罚。
（4）
那些相恋的愚人啊。
还记得么，她为丈夫献出了长发——为他的怀表购买了表链。而他却卖掉了怀表换来一把梳子——只为可以亲手梳理她那秀丽的长发。
而此刻，同样的愚人故事在遥远的地方上演。
希瑞蜷缩在小淫娃怀里，把漂亮的光脚丫举得高高的，我为你脱去了女战士的标识——那双金色战靴，从此只做你的赤脚犬，只认你这一个主人，你为什么不能亲眼看一下？
而紧紧抱着她的小淫娃，两眼通红——她已经没有了眼珠，那里是两个深深的血红空洞。为了拯救自己的爱人，她跟魔鬼做了交易。从此，她啊就是这个世界的霍达克，她顶着骷髅脑袋，脚踩漆黑的长筒高跟靴——尖尖的头，尖尖鞋跟，就是她最鄙视的妓女靴，可是此刻穿在她脚下，可还有谁敢嘲笑她？
要知道刚刚猥亵希瑞的两个土匪，此刻已经在她脚下咽了气，一个被靴根踩破了喉管，一个先被靴尖踢爆了阴囊，再被踩扁了头颅。
全身漆黑的不是皮革，是石墨软盔甲。
她的皮靴好英气，多希望希瑞可以舔一舔。她不是最喜欢舔皮靴的吗？
但是……怀里的小母狗为了见到她最后一面，居然献祭了说话的能力，此刻希瑞嘴里被安了一颗嵌口球，血红血红，一直在往外流血——神，夺走了她的舌头。
***
「你就是她现在爱的人吗？」龙女走向她的时候，空气都在燃烧。
小淫娃不知道这是谁，但是她想，我希望，你就是卡特拉。
「我是阿朵拉」龙女打破了她的幻想。「我需要你的眼珠。」
一切说出来都是那么顺理成章。当初她坐在烈火中，等待着自己的将军。银盔甲女将洛妮只身杀进火堆，然后，没有奖赏，没有寒暄，甚至没有一句客套的「你来了」。她只是平静地说：「我需要你的一只手。」
阿朵拉，神秘的阿朵拉，当她出现，或者是赐福，或者是索取。可是你一定要答应她，因为你一生与她相遇的机会，恐怕只有这一次。
「好！」莉乃不在乎了。只要能救希瑞，摆脱最后一章大结局，那可怕的宿命。
「你的要求呢？」既然索取，就会给你回报。
「她呀，一直希望我穿上靴子，可是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式样……」
这样的要求不过分，一身衣服而已。
龙女点了点头，接过对方挖下来的一对黑色眼珠，张嘴吃下去了。
小淫娃听到咔吃咔吱咀嚼声，皱了皱眉。你是不是在糟蹋？
龙女不可能把她的眼珠移植到自己的眼窝里呢，排异太严重了。要知道人的眼珠是最奇怪的器官，就连我们自己的眼睛，我们的身体免疫系统其实是不知道它们的存在的，一旦一只眼珠破裂，蛋白质会被人体当作异物，然后反击——很快两只眼睛都失明。
龙女要她的眼珠，是吃下去，分解——复制。
现在的龙女全身都是眼珠，她全身的眼都看着小淫娃。真漂亮！难怪她会喜欢你。你全身都闪着光，姑娘。
发生了什么吗？我为什么不知道？但是风真的好暖和，不再灼烧我的内心了。
阿朵拉笑了，我不能让你看到我的样子呢，一旦看到，你就马上找到答案先通关了。
「我看到了呢！我看到你有一千只手，一千只眼，你是观音，你是救我们的。」
糟了呢，小家伙似乎有一种灵通。
不难猜到吧。
你姨妈有八条尾巴，你父亲有八条腿，你有八个头。你给我起了名，叫我梵天，你会变化，所以，你只可能是这样的存在了。
「那你自己做选择吧，是通关，还是去救她。」
没有了眼，小淫娃该如何赶到那刑场呢？
「我是一个女仆，扮演这里所有人的女仆，但我想自己并不是这里唯一的女仆对吧，就让所有的女仆都跟我一起，在你的旗帜下，站起来吧。」
那么你为她们选择衣服吧。
「请给她们猫的耳朵，这样可以互相听见。请给她们猫的尾巴，可以随时作为武器，请给她们猫的灵巧，从此再不会被男人随便捕获。」
阿朵拉点点头，我给你一群猫就可以了呢。
「请给她们翅膀，让她们可以飞翔，请给她们喷火的本领，可以降服世间黑暗。请给她们利爪，可以击碎所有隐形的玻璃墙」
龙女想了想，我给你一群龙，让猫骑着龙就可以了呢。
「战争结束后，就让她们隐藏到人群里吧，直到世间不公再次激起民愤的时候。她们可以收起尾巴，和爪，但是请让龙跟随她们，化作长长大大的尾巴，随时可以骑上。」
阿朵拉笑了，那就是骑扫帚的女仆了呗。
好了，我为你征服了一座女孩子的山寨，这座山寨又征服了个爱动物的男孩子的山寨，两个山寨正向你投奔而来。
你说的男孩子……是不是头上长了角，肚子大大的。
阿朵拉挠挠头。我就是打个比方，你以为变出一群会飞的龙就征服世界了？
我还是，让你通过我的眼看看吧。
她牵住了小淫娃的手，让她啊，看到了此刻海面上——
一大群奔涌而来的海豹！
海鸥骑在海豹身上，恶毒地望着前方。
这世界上没有会喷火的鸟，但是鸟类聪明，可以捡起燃烧的木柴，扔向人群。
对了，还记得么？昨天的龙其实……就是今天的鸟。
够了，很好了，只看一眼就够了。小淫娃觉得自己看到了很美妙的东西。她不能贪，再贪她会后悔，会哭。所以她自己主动放开了手。
其实阿朵拉也只让小淫娃看到了她能理解的东西。
或许换一个人，看到的就是一大群军舰，载着恶狠狠的轰炸机呢？
对了。阿朵拉忽然说。
不要喊我神，关于我的一切，都是科学。你……应该接触过人工智能吧，你所谓的求神，就相当于是跟我这个人工智能说，我要打败恶人，要救出公主，系统，写一个这样的故事。
小淫娃被逗乐了。
那失去了视力的我该怎么奔往我爱人的身边，系统，告诉我好吗？
「领袖，跟我们走！」两只黑乎乎猫耳女仆跳了出来，牵住她的腿前进。
这，是她能理解的版本。
阿朵拉却在她身后，撸了撸根本不存在的胡子。
「这种自动导航靴，如果批量生产，一定大卖啊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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